Loop zzZZZ休眠中

偶尔写点东西,常常自娱自乐
以结婚为目的的写文

[敬英/英敬]From Zero To ZERO/钟声响起时

◇双方无差别向◇

角色死亡paro注意,此处高亮◇

 

ooc归我,爱与崇高属于我cp

 

正文

 

抖动的雪花片布满了不大的屏幕,显示着信号无法读取,
莲巳敬人安静地坐在屏幕前,轻轻地举起放在一旁的红茶递到嘴边,
茶水已经凉了,茶叶晃晃悠悠地浮在上面。

事实上,他并不想喝下去。茶已经泡得太久了,茶水开始发黑,仅仅是闻着就已有了扑鼻的苦味。
但它起初品相对于新手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莲巳的拇指环过杯耳,三指合拢握住背身,屈着食指摩挲了一会杯壁,想了想,又把它放下。

视频终于发出了些许的噪音,
他又把轻飘飘的失焦的视线凝聚在屏幕上,

屏幕闪烁闪烁,终于发出了黑暗匣子中最鲜活的色彩。

金发青年一张放大到失真的脸贴在了屏幕上,
他口中还念念有词,“这样可以了吗...啊,亮了。”
镜头随着他的动作而晃动不稳,
咔哒一声摄像机被放在了桌子上。

在这里可以看清室内的布局,将所有的动态尽收眼底,惨白的室内只有桌角一盆芦荟散发着生命力,

很明显拍摄地点是在某个医院,

无力的色彩一时间侵蚀了整个世界,
隔着屏幕他仿佛都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听到恋人絮絮叨叨的抱怨。

金发青年穿着病服,新奇地微笑着冲着屏幕挥手,
带入一台摄像机都是医师的额外开恩了,况且他对机械真的很不擅长,住在病房也没有人指导,
辛苦他了,一定很苦恼吧。

莲巳敬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凉得彻底得红茶,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医院的立钟发出一声鸣响,
很快到了看望时间。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青年大感惊奇地打开了门。

一个栗色的身影大力地拥抱了英智。
天祥院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咳嗽不已,
他的身体状况真的很糟糕了。

杏大惊失措地放开了英智,无比懊恼地后悔着自己的作为。
英智却又马上放声大笑起来,解释自己的欺诈行为。

杏无力地看了英智一眼,这个看上去像个恬静的瓷娃娃的男子心智却和三岁的小孩可一较高下。

杏子看样子经常来看英智,
她毫不见外径直走向病房里的小厨房,这间病房按着英智的要求加了一件放茶具的橱柜,
哪怕他的身体已经不再允许他摄入过多的咖啡因。

莲巳不由地想到他曾说过的“我闻着红茶的味道,心情都会变得不一样~”
他的视线又绕到电脑桌上的瓶瓶罐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茶叶,平日英智看到了一定是会要念叨说他不尊重茶的。

他对红茶研究了很久,工具手法和时间已经足够他吃一壶的了,
想来英智对着机器也一定研究了很久吧。

就着杏倒茶的时间,天祥院突然伏下身躯,抽出一张纸捂在嘴上,压低了声音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色间突然渗出一丝殷红。于是他又扯了一张纸巾,包裹住先前那张,扔到了垃圾桶里。

杏还在小厨房里翻箱倒柜,红茶好像快要喝完了。
他听到少女的嘀嘀咕咕和缓地笑了一笑,他慢慢地走向窗边,那是阳光唯一进得来的地方,
他又翻开放在放在床边的诗集,并不明亮的光线不约而同的掉落在他的书页上。
恬静而安详的样子好像马上化为美神的雕塑。

“you live in this,and dwell in lovers’eyes.”①

窗外传来的音调好似歌剧中上扬的宣叙调,张扬地念出书页上的内容。

他听到熟悉的咬字,作出微微吃惊而欣喜的表情。
青年弯了弯眉眼,又聚起许久不见的笑。
他伏了伏身子。

“涉。”
“我亲爱的英智,右手大人不在你的身边吗?”
日日树涉用奇怪的姿势攀附在窗外的树枝上,示意天祥院站开一点后,压低了枝干跳到了室内。
杏听到动静后探头来看,发现两人的会面已经变成了三人的茶话会,又无奈的回去准备多出来的第三人的东西。

“哦呀,原来还有第三个人吗,还是我才是不速之客呢?不过那都不重要了~看来这里很快要开始一场茶话会了。”
日日树涉看起来相当高兴。

画面边缘的金发男子想到了什么,走进了摄像机,镜头随着他的脚步而移动,他捧着摄像机给涉来了个特写,
“啊啊我知道了,右手先生不在,所以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吗,哼哼~我的英智真是聪明,”

画面那头的蓝色的长发上前一步拿走了摄像机,天旋地转后,金发青年回到了画面的中央,“太多的我只会让右手先生苦恼,所以还是让你成为主角吧。”

杏端着三人份的茶水走了出来,两人便在桌子边毫不客气地落座,

给英智准备的当然只能是分量相当的温水,日日树看着眉头紧蹙的英智又将那杯开水接过,

顷刻透明的液体颜色变得深邃,英智接过后又大为惊奇,用颤抖不停的相机对着茶水不可思议地录了两分钟,

直到喝了一口才发现只是变了色的温水才遗憾的作罢。

敬人看着恋人好笑的模样才堪堪勾起嘴角,再次低头后发现红茶的苦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完了,才默默地放下杯子。

一个下午就在打闹中度过了,当钟响起第五次时,日日树涉在自己给自己唱着的美声和看护人员怀疑的眼神中退场。

病房又回归寂静。

天祥院呆坐半晌,复又取出床头柜中的一副眼镜,那是敬人多副备用眼镜中最常用的一盒。
视屏那端的人轻轻摩挲,又放到唇边一吻,接着又对着镜头旋开一束笑容,

青发的男子清晰的听到那端的恋人以沙哑的声音说:
“Thus have i thee,as a dream doth flatter.”②

他不懂得情话,此刻的那番话却像是在心中的尖刺上长出了棉花,柔软而疼痛,也再难呼吸。

夜深人静时,那头的他已经早早睡下,
偌大病房内只有测量仪器在运转,

莲巳用指关节轻轻敲击桌面,来透析着规律而压抑的沉默。

黑夜的死寂中,巨大的机器用巨大的轰鸣声带走规律的窒息感,红光亮起,而心电图不再起伏,一切归乎为零。

许许多多白大褂填充了房间,刚刚寂寥空旷的房间此时又拥挤得多么讽刺。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那台看着一切的机器。
所有人的动作都像放慢了一样,被简化成了抖动的线条,无力而苍白得厉害。

都在这里以最安静的方式喧哗着。

莲巳敬人知道,那张床一旦被推出去就再不会回来了。
如果自己回来早一点,或许呢?
那天下午便不会只是三个人的茶话会了。

最后的画面中已经空无一人,然而敬人还在屏幕前坐着。

立钟发出最终了沉闷的轰鸣,
一切都像12点后未离开的辛杜瑞拉,色彩都消失殆尽,流露出斑斓下的荆棘烂泥,和残破的现实。

电池的电快要耗尽,进度条已经走到最后,
闪烁后又自动跳回了开端的满屏雪花。

噪音,耳鸣,万事万物仿佛规整为零。

荧幕前的青年终于再难自抑的在黑暗中放声大哭。
值得庆幸,这一次没有人能听到了,

真是太好了。

你看吧,桌沿的茶杯早已经没了水,只是12声钟声响起时,再也没有一个人会把它满上。

end

两句引用出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

①你长在诗里和情人眼里辉映——第55首

②这样,我曾占有你,像一个美梦。——第87首

 

 

碎碎念:

没脸没皮求个小红心请我让知道我不是北极圈文手

鸽子型年更作者首先感谢各位的喜欢这篇,抛开质量,我写东西就喜欢拖拖拖,这篇一个晚上写完是最速记录了。难得是顺产儿谢谢大嘎喜欢【什么。

我其实也是在纠结要不要be,两个人我真的都很喜欢,但是没有be怎么甜呢对吧,所以就这样了。

这两个人可以说是我在es里面觉得最纠结的两个人,明明是相互扶持,都想不想让对方面对更大的风险所以宁愿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对维护对方和坚持事业上都维持了微妙的统一性,加上生长环境复杂,在几年的腥风血雨经历中都是操盘手的位置,所以我很想看两人都失手是什么样子就很爽。

于是就有了这篇,再次希望大家喜欢

 

《from zero to zero》

有一点是敬人看录像的凌晨12和录像结束的12点重合,还有写手深夜爆肝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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